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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诀垂着眼睫,眼底一片晦色。
“儿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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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谢诀走后,颜嫣又变回了这间屋子里的摆件,谢砚之夜里的抱枕兼“私人造型顾问”。
谢砚之再也没碰过她,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说不出的微妙。
颜嫣心里也清楚,做戏就该做全套,她该像从前那般时时刻刻围着谢砚之转。
可她就是做不到。
谢砚之既已利用完了她,目前也没想要她命的想法,她便也懒得去装。
二人同住一间屋,同睡一张床,每日说过的话竟不超过五句。
奇的是,柳南歌的消息竟这般滞后,直至第三天才找上门来闹。
彼时,颜嫣正趴在桌上啃肘子,她一来便给颜嫣扣了口水性杨花的锅,劈头盖脸说了一通废话。
“你知不知道阿诀要去驻守血渊禁地了?你还有心情啃肘子?若不是你,他又何须受这种苦?你非但不替他求情,还有心情吃饭?你是人吗?”
颜嫣:“……”
这话听起来咋这么耳熟?
柳南歌还在喋喋不休。
“别吃了!你现在就跟我去找砚之,我们一起去给阿诀求情,血渊禁地路途遥远,阿诀现在定然在去的路上,还来得及!”
颜嫣慢条斯理啃完碗中最后一块肘子,不疾不徐地回道:“你让我替谢诀求情,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想再往火上添把柴?”
柳南歌才不管这么多,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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