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两眼发直地看着结扎在床顶的锦缎,耳畔不时传来柳南歌的啜泣。
柳南歌自幼娇生惯养,撇开谢砚之那一掌,从小到大受得最重的伤,就数手腕上这道划痕。
付星寒正在专心施法,抽不出工夫来与安抚她,谢诀便耐着性子在一旁抚慰她,就连看似对她漠不关心的谢砚之,也正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唯独颜嫣,彻彻底底被人遗忘在了那个角落里。
某一瞬间,自腕间传来的疼痛感骤然加剧。
颜嫣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条蛊虫顺着血液游入了她血管中。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游曳而来的蛊虫越多,疼痛便堆积得越高。
这种感觉,就像是千万根烧红了的钢针同时被人钉入了她血管中,不停地搅。
疼痛感一波一波袭来。
她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却时刻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像她这样的人,连哭都不被允许。
因为无人在意,所以,又何必讨没趣。
这个过程格外煎熬,当最后一只蛊虫游入她血管时,痛感已攀至巅峰,灭顶般的痛似潮水般翻涌而来,她终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
眼前似有白光闪过,可那些疼痛并未因为她的昏厥而终止。
她空荡荡的肠胃也开始跟着闹腾,胃里像是燃起了一簇火,愈烧愈烈。
然后,她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看到了八岁那年的自己。
那一年颜璃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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