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美的!”金穗掷地有声,“四爷定是见您穿嫁衣太美,才吩咐人少给您做红衣,真是蔫坏,小气!”
昭虞伸出手指戳了戳她:“不许说他坏话,如今这身红衣还是他吩咐做的,说是来大漠定要穿红衣才最美。”
金穗努着嘴:“就晓得您护着四爷,连一句也说不得,回头见了他奴婢要是告诉他了,他定能高兴地蹦起来!”
见她越说扯得越远,昭虞耳垂微红侧过头去:“你这丫头,惯是……”
她忽得住了嘴,面纱下的嘴角缓缓抿住。
金穗见她说一半便停住,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即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得吓人。
昭虞手指微蜷,攥住金穗的手臂不自觉用力。
主仆俩寻了个僻静处,如今方圆只有她们二人。
邻村的驼队东家带着人大步走近,拱手笑道:“可是江夫人?”
昭虞却没应他,只呆呆看着他身侧的人。
瘦了,也黑了。
她忽得就落下两串泪珠,踉跄着扑上去。
江砚白也呆在原地,盯着她不错眼,见她猛地扑过来下意识想躲开,可又觉得万不能叫眼前的人扑空,便硬生生接住了她。
“你死哪去了!”昭虞又哭又笑,忍不住挥拳锤他,“你死哪去了……”
江砚白慌了神,瞧着她哭便觉得心都被攥紧了,可想到自己已有家室,又硬生生退后一步:“这位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话音落地,昭虞的哭声顿了顿,眼角挂着泪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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