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面色虽冷心下却松快不少,但终究觉得心中有火无处发泄,咬牙道:“老三这个混账!”
说罢带着人去了江淮白的院子,竟是迁怒上了。
江砚白心中对三哥说了句抱歉。
宜园。
金穗看着安心作画的昭虞,咬唇犹豫着开口:“姑娘,四爷他……”
昭虞回头看她:“怎么了?”
“四爷他前两日挨了家法。”金穗眼圈通红,“姑娘,怎么办啊?”
昭虞眉头微蹙,随后便又舒展开:“不会有事的。”
长公主就算找麻烦也是来找她,怎会对亲儿子下重手。
“可是,方贵和方福说,四爷人都差点没了。”
画笔沾了点鹅黄,笔触轻旋,花丝乍现。
昭虞:“不用担心。”
“姑娘!”金穗话里带了些埋怨,“四爷这么疼您,您就一点也不关心他么!”
昭虞手微顿,面露疑惑地缓声问:“如何关心?上门探病还是茶饭不思?事情已然发生,我便是在宜园担心死,大人的伤就能立刻痊愈?如今江府定找了最好的大夫,我知他无事,还有何可忧心。”
银穗忙拉着金穗跪下请罪:“姑娘,金穗失言,您莫生气。”
“起来吧,我没有生气。”昭虞面色淡淡,“将画收起来。”
她说罢去了厨房,没叫人跟着。
昭虞确实没有不开心,她只是不太明白,江砚白挨了家法,金穗为何要埋怨自己,难道是她动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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