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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毓贵妃在帮她把身后拖着的那重重的磨盘拆下,可她自己却抱着那磨盘不肯撒手。
拖着沉重的包袱行走,原来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连她自己都已经习惯做一头驴子了。
就算乍然让她卸下负重,撤去笞打她的鞭子,她也不敢离开已经打转了二十年的磨台。
曹琴默突然站不稳,踉跄地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心跳“怦怦”的。
可毓贵妃并没有停下她的话语,仍旧一刀一刀像是刺进她心里一般,“还有温宜公主。你以为,你位高她就不必和亲了吗?此时此刻,皇上正为准噶尔战乱而烦忧,如果顷刻就要选一个嫡亲公主下嫁去准噶尔,你觉得会是谁?”
曹琴默绝望地盯着毓贵妃,眼眶中盈满泪水,她茫然无措,好像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回答不了毓贵妃的问题,如果皇上真要温宜去和亲,她能有什么办法?
“杀了皇上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