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说我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
程幸甚至无暇困惑自己这番解说的原因在何,话毕只是执拗地将注意力全数堆砌在余光里的路江寻身上。
猝然撞进一场从未事先预告的考试,她的临场发挥或许能骗过考官也未可知。
路江寻听闻后肢体松弛下来,原先迫切扣紧桌角的手指收回力度,指甲盖由尸白恢复成软粉色,危险戒备暂且解除。
在他进一步追问更多以前,程幸将脸别向窗外,湖水澄澈如镜,却映不出天色。
她真的不擅长说谎。
但她亦不能放任诚实化成匕首捅穿他人的心情,路江寻的垂丧神情足以使她摔成裂口的瓷器,从颈碎到底,深埋心口的锈铁将她寸寸血肉都销蚀进酸软腐质里。
路江寻一贯不求回报的单向付出或许已有了绝佳解释——异性好感被人道怜悯次方,他步步斟酌,收束己身,不敢行差踏错唤醒某种形容可怖的怪兽。
而一心求死的她,不正是怪兽本身。
午餐的菜品大抵也是路江寻精心筛选后敲定,程幸却几乎尝不出味道,她以极规律的频率咀嚼吞咽,佯装镇定享受,实则喉咙发苦,连鼻腔都蔓延开胆汁的酸腥气味。
她想她是更严重了。
饭后程幸不愿意面向室内,便回到窗边沙发枯坐。
路江寻收拾好碗碟后不知呆立在哪处沉默着,良久才小心翼翼落座于她身侧。
程幸借由他的呼吸声衡量距离,他们之间隔着银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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