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消解大半。
被安抚得当的程幸将姿势调整为最标准的倚靠,后脑贴紧路江寻的胸膛,颇有仪式感地同路江寻四手相迭,二人一同凝神望进潼湖。
湖面已经浮起了一层暖红光,不同于动脉血管或玫瑰牡丹等或浓郁艳丽的红色,那红色清澈如一汪湖,消解了色彩本身与刻板印象捆绑的暴力或喜庆的意味,仅仅作为造物最初的一种朱砂碾磨所得而存在。
湖面闪烁着层层细碎金银的鳞光,圆润的一轮太阳携着周身晕散的光圈从湖面浮出,时间失去计量意义,高度距离也消失,天地只等待初阳新生于湖天边际的仪式完成。
程幸屏住呼吸,自觉地为这一场盛大的出世空出足够静谧庄重的氛围。
“很...震撼。”她从匮乏的词汇储存里搜刮出这一个基础的形容词。
心跳跃跃凸显,胸腔连通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程幸从路江寻的怀抱里抽身,手按在他胸膛,他竟也呼吸急促。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远比臂膀更炽热,汹涌的情绪将她孤置于荒草篝火旁,火中取栗的牺牲感在朝圣的仪式后奔向她。
她仰起脸迎接他的吻,闭眼时眼角有泪。
第一次察觉气息可以像海洋,或许浓烈或许宽容,她便如沐浴在绵延春风里的一丛芦苇,所有情绪如根茎飘曳,苇絮自在浮荡。
路江寻背对朝霞舔弄她的乳,他们的皮肤染出醇厚的蜜色,相贴处紧密如金属熔合。
他小口地嘬吮乳肉,牙齿轻柔磨着红硬的乳头,舌面擦过嫩滑乳晕时程幸身体应激地瑟缩一下,手臂却将他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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