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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心解释,“我是说,你以后不用和我包场,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得的。”
“那随便你。”
程幸第五十遍检查时间,还有五分钟。
她站起身,斜睨一眼正在研究她的球拍的路江寻,“走吧。”
城市春光明媚,穹顶之下空气污浊,机油焚烧味缠绕进待转移的厨余垃圾腾腾臭味里,混合体又被自然生态以极宽容的态度包裹,一起滚进漫长且定无疾而终的消化中。
程幸屏住呼吸穿梭在人流里,心不在焉地胡乱应着路江寻的热情话题。
她已经知道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赴他的约,以本人名义也好,替他人顶替也罢,多重意义上都该有这最后一次。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路江寻邀约理由的真实性,譬如他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羽毛球友,譬如他是不是真的和某人去试过某家餐厅。
直到她撞见路江寻一个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