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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幸为他的撤离放松肩膀,紧接着毫不在意地抓了抓头发,她抬脚便走,将他们的距离拉回从前的宽度。
不说“没关系”是因为没有必要。
程幸是习惯道歉的一方,却痛恨收到原谅的回应,一来一往或许会显得双方的礼貌对等,但她只觉得这样一个类似要约缔结的流程是对微小失误的无限度强调,是对谨小慎微的她的强力掌掴。
她以己度人,路江寻的这一句道歉也不过是他教养的一部分,不必认真对待。
停车场距离电影院有一段路程,来时程幸不发一言,期望把路江寻晾在缄默里他就能充分感受到她的冷淡,但显然她预判错误,因为路江寻的热情丝毫不受她态度的影响。
程幸方才的一场觉冲减了些许白天工作的疲惫,她认为自己此时的精神状态应当适合长篇大论。
“一般,人缺什么就会在名字里加什么对吧。”程幸初初开口时,喉咙有一瞬的失声。
夜晚填充着世俗黯淡的喧嚣,汽车鸣笛和车尾红灯足以构成热闹的景象,程幸的发言于这个城市而言并不算突兀。
她轻吸一口气,鼓励自己说下去。
“像是小孩如果命里缺水,家长就会在名字里加个叁点水的字,要是小孩生性爱哭,家长也会考虑把水相关的字去掉。”
“所以路江寻,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呢?”
程幸抬头对上路江寻的目光,在他发出声音之前,将他打断。
他的回答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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