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址就一路跟着我上楼了,还很礼貌地换了一次性拖鞋进门,我刚刚给他倒了杯茶,他倒是很悠哉地喝着,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啊,但是这个情况也太强买强卖了吧。
程幸并不怕两方沉默的局面,她一般不会是主动挑起话题的人,这一路上他们二人除了家庭住址以外就没了其他对话。
程幸发完帖子后悄悄转头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水,他一口没喝,也不知道在耗什么。
身旁人俨然是被人偷看惯了的,丝毫不在意她的窥视,手中水杯随着他轻缓的动作波浪着,水线舔去杯壁稀疏热落的水珠,他垂眸凝视杯底,不远处的光线烘托着侧影,他的侧脸的轮廓和细节都锋利如刀刻,但纤密的眼睫和饱满的嘴唇柔和地中和了棱角,好看得毋庸置疑。
一路上程幸被迫跟着他收到了不少注视,陌生人的目光像是烈日灼烧她的脸面,酡红的脸色直到她走进家门才稍有缓和,她实在是不适合和这种显眼的人站在一起。
程幸不认为自己有讨好所谓领导家属的必要,但最基本的礼数也要到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打招呼送不走人。
“那个,刚刚谢谢你了。”程幸有时说话会有一种艰涩的感觉,像是声带初愈的病人。
“不用谢,举手之劳。”外甥转头朝她粲然一笑,话音刚落他便对着杯口饮下小半杯,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了两滚。
程幸见状心下一喜,更是再接再厉,“我叫程幸,请问怎么称呼你呢?”她握着手机,食指因为主动搭话的紧张而抠抓着手机壳,在软硅胶表面划出一道无谓的细痕。
外甥又抿了一口水,这次他回答得很慢,“路江寻,路是马路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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