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性子独,一天到晚板着张脸,面相又显凶,来美国三年连个本地朋友都没有,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当初一起在北京读大学的邵明辉。
邵明辉嘴是碎了点,但也是真仗义。当初贺川刚来美国,摊上点事儿,差点交不上学费。邵明辉介绍他去朋友的酒吧兼职,还给他租了个好房子,垫付了钱,骗他说是折价公寓。
后来那个开酒吧的朋友去到纽约发展,贺川则留加州继续读im。等到手头也宽裕了些,贺川就跟邵明辉合伙接手了朋友的酒吧,并改名为“sense”。
到现在俩人已经共事三年多,关系一直好得很,没那么多弯弯绕的讲究话。
贺川没回应邵明辉的质疑,闷声干活儿,单脚放在轮胎上猛地用力。卸下来的轮胎着地,被双手稳稳托住。他扶着新换的轮胎往回滚动,小臂和下腹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突出,厚卫衣下隐约显出几块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