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
白雪选择了实话实说,并没有遮遮掩掩:“不瞒您说,这两年,一直在运作出国留学的事,包括清华的工科在内,毕竟我们还是要承认,国外有些技术还是很先进的,我们学回来自然是最好的。
艺术也一样,西画的发展过程注定了出国深造是最直接的学习方式,现在也已经有眉目了,再不然,现在自费留学也是可以的。
无论公派还是自费,你的专业也必须对口啊。那肯定只能在油画系选人,怎么选也不会从国画系选人啊!
文帅如果能转专业,那他的画在学生中也是佼佼者,所以我想请您劝劝他,他现在根本不听家里的,文帅虽说很仰慕他爸爸,但这件事上很执拗。
他爸爸只是有一次说了句主修油画才有可能出人头地,被文帅质问说他学画画的目的就是热爱,什么出人头地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有时候孩子脾气,你说多了,他就说要出人头地你们自己去吧,他不感兴趣。”
沈冰月也被白雪焦躁的情绪感染,捂了捂有些闷闷的胸口,也认同了这个观点:“曹同学确实很纯粹,他评价一幅画不会说多值钱,而是会从画风各个方面来谈,我们同学也不会跟他探讨那幅画更值钱。”
沈冰月越发觉得,自己号称喜欢美术,但想想自己的收藏品,是不是因为知道哪一个画家日后画作值钱,刻意收藏呢?
这个角度看,自己确实也是功利的,对于一个活过一辈子的人,沾染了尘世的俗气,怕是不可避免了。
但是世界上有俗人就有纯粹的人。
很多俗人会羡慕过得很纯粹的人。
白雪见沈冰月深思着,没有了先前刚见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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