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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师忽然问了句:“您好像经常说这句话?”
温见琛愣了一下,“……是么?”
他顿了顿,又面露释然,“但生活就是这样的,改变能改变的部分,改变不了的就只能去适应它,不然会过得很别扭很难受。”
也许是夜晚会助长人的谈兴,摄像师又问:“你第一次见到死亡的患者,是什么时候?什么心情?”
“本科阶段实习的时候,在icu,心情……”温见琛耸耸肩,“不太记得了,除了觉得生命脆弱以外没有太大感触,因为我不管床,对这个患者的感情……姑且这么说吧,付出没那么多,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就觉得还好。”
摄像师问他,对今晚的事有什么感触,他心说其实没有什么感触,这不过是他过去几年和未来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的普通一天罢了。
但有镜头看着,这么说明显很不符合正能量的要求,于是他捏着听诊器想了半晌,道:“希望医学能发达到可以挽救更多生命的程度吧。”
这大约是每个从医者的美好愿想。
温见琛这一晚都没有阖过眼,陆续有患者前来,要住院的,要打针的,要拿药的,检查单、处方单甚至是住院单一张接一张从诊室出去,外面的天突然就亮了。
早上七点半,温见琛趁这会儿没病人,去了趟更衣室,刷牙洗脸过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许多。
重新回到办公室,林泽问他:“小温早餐想吃什么呀?”
温见琛被这么一提醒,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刚想说随便来点食堂的豆浆油条吧,还没开口,手机就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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