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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珏委屈,这还没孩子呢,姜窈的心都偏得没边儿了,若真有了孩子,那还有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姜窈睨着裴珏的神色,便知道他在跟将来的孩子吃醋,也懒得理会他这个大醋缸子。
她打了个呵欠,道:“今儿吃晚饭时,母亲说今年的宫宴在腊月二十,我从未进过宫赴宴,你说用不用请母亲身边的嬷嬷给我讲讲宫宴的规矩?”
她唯一一次进宫,还是上次段贤妃召见她,而那次的经历实在不怎么好,她是一点也不想回忆的。
裴珏替她捏着腰,闻言便凑到她耳边低语:“宫宴么,无非就是听曲观舞,饭食也用不上两口。不过今年的宫宴,也不知到底能不能如期举办了。”
姜窈听出他话里的深意,猛地回头看他,以眼神相询,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裴珏颔首。
今儿是腊月初八,距宫宴还有不到半个月,好戏就要开锣了。
但可惜的是,这场戏看不了多久。
姜窈有些不解:“他为何会如此着急?”
裴珏但笑不语。
赵王本没有如此着急,可他如今对皇帝将要禅位于太子这事深信不疑,那可不就着急了?
至于皇帝要禅位这事,自然也不是真的,这其中有裴珏与萧恒的手笔。
但事后皇帝真追究起来,也只能查到段贤妃那里,会以为赵王是听信了段贤妃的话,这才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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