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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浓郁的咖啡香气从餐厅散发出,弥漫在屋子的角角落落。
纪沧海将泡好的热咖啡递给凌云帆,凌云帆接过抿了一口,感到奶味和甜味恰到好处,正是他最喜欢的程度。
纪沧海也端着一杯咖啡,在凌云帆身旁坐下,想了想,从记忆里最初对父亲有印象的日子开始讲起。
纪沧海将母亲的痛苦和可怜,父亲的残暴和专横,容湛的身不由己,以及他和容湛因为都不愿成为纪蜚的棋子而被迫绑在一起的事毫无隐瞒地全部告诉了凌云帆。
不过纪沧海没有把母亲厌恶自己,以及自己曾被纪蜚关在地下室殴打得浑身是伤的事情告诉凌云帆,纪沧海平静地叙述着事情,不想在言语中掺杂过多的情绪和感受。
这的确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当纪沧海将一切都讲清楚后,时针缓慢地拨向数字二,让深夜失眠的人的苦闷有了可以衡量的刻度。
听着纪沧海把自己家庭的情况全盘托出,凌云帆曾经许多疑惑都有了答案。
比如为什么纪沧海年少时总独自一人蹲在花坛阴影里,为什么初中他们大吵一架后纪沧海没有来找他,又比如为什么纪沧海高三总休学。
“所以,我和容湛一直演戏给所有人看,直到现在。”纪沧海用这句话作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