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睡着的时候了。池俞景心里忽然感到一阵空荡,拿出手机查看,文桉并没有给她留言。
池俞景打了文桉的电话,结果却显示是空号。她注销了她的电话号码。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走?
明明现在她是她唯一的慰藉。
池俞景因睡眠不规律脑袋有些发胀,也没心思再去冲咖啡。就蜷缩在沙发上像个小孩一样不知跟谁闹着别扭。
奇怪的心情。又并不是非文桉不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想哭。
池俞景觉得身体里藏着两个人,一个难过得要死,一个说服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人们总是这样,在某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突然离开。
就像池俞景小时候楼下那个弹钢琴的姐姐。一天下午池俞景放学后兴高采烈地去敲姐姐家的门,想把学校发的节日礼物——一个纸灯笼——送给她。池俞景蹲在门口等了好久,直到楼道的灯燃起、发黄,妈妈匆匆出来把她找回家。
“她们家今天上午就搬走了。”
池俞景问为什么。妈妈说她也不知道。
妈妈边说边把她牵进那个家,小心翼翼地带着池俞景绕进她的的房间。
池业州又发了酒疯,他像毫无生气的肉块摊在餐桌底下,池俞景余光瞥见墙上滑落着带着麦芽发酵味道的啤酒液和墙角的一片碎玻璃,心里希望他就此烂掉,像所有过期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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