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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反讥,“可惜可惜,我阿爸当初任命他来接金三角特区也是看上他为人,还请他们两父子进家里吃饭。中国有句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拉罕和奈盛正好反了,败家儿子带歪老子,爷俩一起为人刀俎。”
贸易部部长刚要发作,中间,仰光首席部长丹萨抬手请其他人先出去。
他们心知肚明,这几沓纸和鉴定报告形同虚设,即便证据确凿,也不可能将面前的少年送上军事法庭。
“我仅代表国会对奈盛参谋长的死表示哀悼。”丹萨行合掌礼,以表哀思。
好一出神模鬼样。
看屋里只剩自己和丹萨,霍暻向后抻动肩背,慵散起身,“我先回家了,一会儿还得派管家去警察局报案。去趟泰国被人追踪威胁,回来又被抢飞机,东南亚太危险,我年轻,可得惜命。”
身后,丹萨叫住他的步子,“jing,杜塔副总理正在俄罗斯进行为期两个礼拜的外交访问,叫我传达,请总司令不必因谈判失败过于焦虑,国家会感谢军方为印缅边境所付出的一切。”
他颀长身躯立于门前,听此话不禁戾声反问,“你们成天在国会喝茶,想法设法缩减军费让四十万士兵饿肚子,放诺坤出孔普雷大狱来杀我,勾结拉罕认清霍曦霍曜长什么样,左一个绑架右一个跟踪,通过吴拿玛敏查我家财产总账的时候,有感谢过我父亲么?”
两句话将国会和军方的遮羞布彻底撕碎,国会的伪善将人逼到忍无可忍,他已不愿再维持表面的平和假象。
别人回家都是图个安稳消停,自己回家只有鸡犬不宁。
向来暴躁戾重的少年甚至没有狠声斥吼,说完话后,只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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