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糅合成一片灰茫。
父亲、母亲、奴隶贩子和老挝富商。
想起来了,每一张脸,甚至每一帧都清晰到像无数根钢针组成,针尖狠狠扎进神经,痛得她惊叫着从噩梦中惊醒。
少女惊魂未定,额面汗珠密布,缓了几个呼吸之后,双手触到身下软厚沙发,才发觉自己已经回到四楼包厢。
唯一光源来自茶几放置的小型蓝牙投影仪,墙面正在实时投送隔壁包厢,摄像头正对两个人——小先生和生身母亲
倏地,缇慕全身僵冷,美目盯着墙壁画面,投影仪没有音响也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内容。她慌张迈下沙发朝门外奔去,守在走廊门口的保镖也不阻拦,还为她推开隔壁的厚门。
“先生!先生!”她闯入隔间门口,焦急连唤两声,正好同单人沙发椅里的中年妇女四目相对。
女人妆容浓艳,身形消瘦,发型蓬松,穿着廉价粉色一字裙和劣质丝袜,打扮属于芭提雅最便宜红灯区里的货色。
从方方面面来看,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过气站街大婶,平日应该靠着一些刚发工资的穷工老光棍过日子。
见到亲生女儿,女人用并不算标准的中文语调,惺惺作态打招呼:“缇慕,好久不见了,妈妈很想你,快来让妈妈看看。”
缇慕僵在原地,看向那张堆满粉底挤出的脸,难以想象四十分钟前,这位称作妈妈的人还在惊讶自己竟然活着。
“你母亲叫苏瓦查?中文不错,我说话她基本都懂。”一旁,公子哥儿光鲜亮丽,笑意不达眼底。
苏瓦查立马转回头去,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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