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来后要是直接没了头发,别说霍家人,年乐都很难接受。
霍蔚然已经做好了被指责的准备。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点小事这么在意,时时刻刻想着,为年乐熟练的手法想了无数个可能,思索着既然他没有兄弟姐妹,又是在谁身上练习。
各种想法宛如落叶般不断堆积,直到把自己快要掩盖,霍蔚然努力挣开思绪,连想要用别的东西转移注意也做不到。
想知道年乐的过去,清楚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知道他的喜乐好恶,每一个他接触过的人,霍蔚然都想掘地三尺。
直到发觉自己站在年乐的客房门前,霍蔚然才回过神,清楚心底想要做的事,是怎样的不可理喻。
回到自己房间,霍蔚然找到剪刀,对着镜子想要剪去这一切思虑的源头,但等到束着的头发落在水池,霍蔚然得到的,也只有片刻的安静。
更多的忧虑像潮水一样涌来。
每一条都在指责刚刚的所做所为。
年乐看到后一定会不悦,这是他亲手束的,转眼却被剪下。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这点小事上斤斤计较,一定会觉得未来伴侣简直心眼极小,还不可理喻。
他不会离开,但他会更加清楚,未婚夫是怎样的心胸狭窄,他会在心里默默减去一些好感,然后适当疏离。
霍蔚然翻遍衣帽间,找到帽子,能遮挡被剪去的头发,但却遮不住失去那股头发的痕迹。
霍蔚然坐在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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