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孔安看着这条久违、熟悉又暗淡得有些陌生的项链,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低声道:“你还戴着它?”
纯熙说:“因为是你送的,我甘之如饴。”
孔安的目光从那条项链转移到纯熙的脸上,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不知该说些什么。
纯熙也收起项链,放回衣领内,转过身去,向窗边走去,道:“放心,我已经找人处理过了。不然,就这样戴到医院来,对其他的病人也不好。”
她笑了笑,察觉到孔安向她走近的脚步,回身又道:“而且,你应该相信你的手法,量控制得刚刚好……刚刚好把我变成这样,刚刚好,让我还能等到你回来。”
那天晚上,她问他,他还恨她吗?这就是他给她的答案。
纯熙说:“我会如你所愿。可是在此之前,你能陪着我吗?”
孔安沉默了片刻,说:“好。”
纯熙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她伸出双臂拥抱他,在他耳边叮咛道:“你一定,一定不要再消失了。”
孔安搂住了她瘦骨嶙峋的背,说:“嗯,我不会。”
然后她轻轻抬头,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疤说:“我这么对你,你怎样对我都是应该的。孔安,我依然爱你。”
尽管这份爱,早已在他们彼此交织的血泪中变质得不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