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再度铺天盖地地向他压来,他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往道旁的凉亭跑去,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久久地喘不过气来。
澧兰害怕极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身边,不敢靠近,更不敢触碰。
孔安说:“不要再对我说这句话。”
极度的恐惧和紧张下,澧兰并没能弄清楚他指的是哪一句话,只是下意识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想摘口罩就戴着好了,不用理我,不用理我。”
孔安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一瞬间,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里充满了怆然,他说:“不要道歉,澧兰,我不是怪责你。”他闭上眼睛,夹杂着一点点湿润但未能垂下的泪,他说,“澧兰,你很好,是我太糟了。”
澧兰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侧抱住他,与他一同倚在那支冰冷的柱子上,她说:“不,你很好,你很好。孔安,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比你更好。”
澧兰的怀抱很轻,她怕弄疼他,从来都不敢用力。这种将至未至的感觉犹如一阵春日的微风,乘着一道随繁花盛开的光束,暖暖地飘入了孔安的心里,翻涌起许多被他掩埋已久的心绪。他终于又开始思考,如果要活下去,那将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