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时候要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那样酒醉金迷的日子过得久了,并不能缓解任何心灵的忧郁,只会让那种负面的情绪更深更重。
于是,他刚开始强迫自己变得积极一些,比如把早上的闹钟往前调一两个小时,晚上得空也不去夜店,只回家弹琴。然而,每当他在琴键里寻得新的灵感时,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纯熙的影子,这使他的曲风愈加悲伤,人也陷入了长久地、摆脱不掉地萎靡失落里。
这天晚上,他作曲时想起纯熙,心情烦躁,便饮了几杯酒,不料竟趴在钢琴上睡着了。最近几个月来,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每回醒来,便腰酸背痛,一个上午都昏昏沉沉。
所幸这天早上没有工作,他便换到床上去接着睡,没睡多久,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按理说平时并不经常有人到家里找他,即便是经纪人林晗,往往也是在用手机联系不到他时会找到这里。但这天早晨的孔安因酒意和困意交织未退,脑子不大清醒,忘记了从猫眼里看一眼,便迷迷糊糊地开了门。
不过,门外的人却使他瞬间清醒。
孔安的手在门把上僵持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垂下,转身回屋。后来他回想起这天早上,觉得如果他脑子足够清醒,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刻把门关上。
可是,在这个被一丝迷乱干扰了的瞬间,门外的不速之客已跟他走进了卧室。
穿着月白长裙的纯熙身上还带着北方春日连绵不绝的沙尘,长长的袖子遮住了她的手腕,略带褶皱的裙摆直直地垂落在脚踝。她反手将卧室的门关上,回身看他,未经发型师打理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胸前,衬出一张被风沙吹得寡淡干涩的脸。
孔安看着她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脸上不由浮起一丝微笑,道:“怎么,那个老男人不能满足你吗?”
纯熙靠在门上,取下身上的斜挎包,挂在一边,说道:“他不如你。”她走上前来,一步一步,带着一身的诡谲、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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