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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妇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叹息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又伸出手,将其平静下来的人重新按回椅上,缓缓言说:“娘娘自小性子就急,你阿父他便是知你脾性,方叫我借老夫人病重为由来见你一面,好将其中关窍告知于娘娘,免得到时娘娘从旁听了什么风声,一时情急,坏了大计。”
荣妃的手一点点攥紧,上头的护甲嵌进木里,倒是有些发疼,“废后再立,果真可行吗?”“姜家...”
她念着这个姜字,心里总有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来。
赵夫人对此问倒显得坦然了:“倘若换做之前,你父亲还有几分顾虑,可三日前豫州八百里加急传入京城,娘娘在宫中或许也有所闻——”
“姜氏二子遇险坠崖,至今未有所踪...”殿内宫娥皆被屏退,她避开旁边杯盏的碎片,压低的声线里是摊在明面上的算计。
“你父曾留人于豫州,此事为真。那崖高险,姜氏子绝无活路。”
“今上已多年未曾有子,再过几载姜淮致仕,一无父兄所倚,二无子嗣傍身,这后位那姜氏女又如何坐的稳?废后只在朝夕。”
他们那一支,已是彻底废了。妇人心道。
“子嗣,”荣妃神色颤了颤,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嘴唇轻翕:“若是他想,哪怕姜氏女无法育子,也...”
不知因何缘故,荣妃的声音轻极了,仿佛只有唇瓣在动,却无甚声音。只迷迷糊糊听到了子嗣二字的赵夫人愣了愣,出言问道:“娘娘在说什么?”
女子飘忽的思绪骤然一拢,她松开手,不自觉驳了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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