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上来就呈了自己的名号,太过不加遮掩只会弄巧成拙,而若报一个绝然不可为后的人来试探圣心,那就不一样了。”
“何况也正因为与姜府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在,才会无人怀疑到她头上去...永宁宫那位的心机,看来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上许多啊。”
他眯着眼,缓缓言曰:
“就是不知贤妃到底用何手段,才让历来中立的观星监正使都成了她的走狗。”
“啊啾——”
关家书房内,正守着炭盆烧着什么的正使低头打了个不小的喷嚏,让盆里的火星都溅出来了些。
门外负责洒扫的奴仆听闻这动静,着急忙慌地就破开那扇掩得并不怎么严实的门,直直冲了进去:
“大人莫不是着了寒,可要小的去寻大夫来?”
“……”关荀看了看外头明媚的日色,又看了眼他身前燃着烈火的炉子,默默用袖口擦去了下巴上将落未落的汗。
可能对方也意识到了自己借口的拙劣,愣了一秒后,又赶忙露了个贴心的笑。
“里头火气正盛,大人若要烧什么,尽管差使小的便是,”他一边用余光瞟了眼那炉火中未烧尽的纸,一边把已久坐许久的人搀了起来:“这等小事,哪值您自个儿动手不是?”
在站起的那一刹,关荀的小腿肚上顿时又迎来了熟悉的酸麻感。
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个蒲团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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