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止疼药,放在床头,以备不时之需。这两天她的头总是疼的直冒冷汗,五官皱成一团,弓着身体缩在被子里呻吟。她的脸色煞白,嘴唇完全失去了颜色。
还有心情调侃他,“姜卑,你是多啦a梦吗?”她冲他笑,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黏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怎么什么药都有,她此刻很怀疑,就算她想要一袋999感冒灵颗粒他也可以找到。他就坐在她旁边,眼神温柔,目光专注。
然后俯下身……
抽走了她嘴里的温度计。
他的手机突然百年难遇的响起了铃声,在床头震动着。唐枝好奇地从被子里探头看他,他接起了电话。眸光在听见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的一瞬间暗下去,几乎是立刻,他站起了身,挺直了脊背,从眉梢到嘴角沾上了冷意,他的手指下意识抚摸上了自己的指甲,那里的新甲明明已经长了出来,肌肉记忆中存留的痛感还在那里。
她花了好长时间融化的坚冰,好像只消片刻就又冻了起来。
他又变回了那个城墙里的士兵。
“姜…”唐枝还没来得及叫他的名字,就看见他弯下腰,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小姐,唐女士找您。”
他的面容沉静,但思维被吞回了那个房间。
铁棒划过栏杆,时钟响了,有人在惨叫,浸过盐水的绳子勒进皮肉里,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鼻子里只能闻到铁锈味,右手垂在一侧,是鲜血淋漓的剧痛,碎甲和肉渣散落在地,无休止的黑暗和……声音。
“你是否因决策失误导致十三名队员死于爆炸…”
“你这种人配得到爱吗?”
“一个废物怎么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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