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她对于他的特殊。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从未有过情感经历, 可不代表她实在迟钝什么都不懂。
那么多人里, 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岁沉鱼,所以会因为他的疏远难过, 会生气他的反复,却唯独对他在身边的这一件事情一再容忍。
偏偏宣阙不行。
若是换做宣阙,就算要演戏,她会容忍宣阙那么放肆吗?那么无限制的试探她的底线吗?
冷静下来后的扶诺自己已经得到了否认的答案。
都是成年人了,谁会跟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走那么近,把人吊着当备胎吗?
岁沉鱼每次都在问她,为什么不在意他的靠近,为什么可以接受他的放肆,要如何选择他的过分。
过去的扶诺没法回答,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一直觉得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是十分难以开口的事情,可心底却也那么清楚岁沉鱼每一次对她的诚心剖析,她都没有真正的厌恶过。
她只是不知所措,不知要怎么面对。
却没想过真的要离开他。
甚至那次在听到岁沉鱼说爱时,在下意识的回避里,却是隐秘的开心。
听到这个人赤诚的爱意,她是高兴的。
许久后,扶诺才微微抬起头:“我讨厌被本能支配,你不可以。”
岁沉鱼垂在背面的手轻轻一动,指尖换了个方向:“你说什么?”
“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扶诺轻声说,“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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