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望着她,虽然这听着不是什么好话,但他却有些能摸到扶诺逃避的源头,忽而一笑:“那怎么办,本座的许多第一次都是在你身上。”
猫崽顿时瞪圆了眼睛:“啊?”
头一次见到她茫然蒙圈的眼神,宣阙心中起了些隐秘的快感:“第一次在魔界准备食物,第一次将没有被驯服的你从笼子里放出来,第一次亲手将你送出魔界,第一次喝酒,第……”
扶诺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你别说了!”
宣阙勾唇,微微倾身盯着她的眼睛:“扶诺,你在怕什么?”
扶诺往后缩了缩,可是在看到宣阙这恶意的戏谑时却又出不了气,她瞪回去激他,故意道:“我怕你离不开我。”
马车内短暂安静了一瞬,随后响起宣阙一声短暂的轻笑:“哈。”
他身体靠回原位,头挨着软枕不住笑出声:“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隔着一段距离他睨过来一眼,似是轻蔑:“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也不知道喝醉了就不让自己离开的人是谁。
但扶诺还是哼哼着松了一口气:“那样最好。”
宣阙抬起手,将马车的车帘再次掀开,人来人往的声音再一次传到耳朵里,他却没有之前那么厌恶,比起单独面对扶诺,这点烦心不算什么。
隐在裘披下掐进掌心的手指缓缓松开,掌心几道肉眼可见的血痕。
离不开,离不开。
这跟把自己的软肋交出去有什么区别,他不会离不开谁,也不会奢求谁不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