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看见卿云他就笑了。
“娄姑娘。”
他总是这样叫她,行礼倒是及时,也好看,不见一丝这个年纪的青年看见闺阁小姐的浪荡气,既不像是占了便宜似的,也不过分拘谨,坦荡得很,不带一丝审视的意味。
卿云也笑了。
“贺侯爷。”她以他的侯位来称呼他:“前面正唱三国呢,怎么卧龙先生却不出山呢?”
“南来薏苡徒兴谤,七尺珊瑚只自残。”他朝卿云笑:“孔明枉做了英雄汉,早知道茅庐高卧,省多少六出祁山。”
卿云被他这几句诗逗笑了。
“这是道家的说法了。”她道:“但不六出祁山,谁知道成不成呢?”
“凌霜的那个朋友好像就是学道家的,学到赵擎家去了。我不学这个。”贺南祯故意气她:“她们都在新房里玩呢,怎么娄姑娘反而在这里?”
“我这样没有心的人,她们不爱跟我玩,也是正常的。”卿云故意回道。
她从来忠厚,鲜少这样说话,但她知道,这话一说,贺南祯一定就坐不下去了。
果然他就起身了,笑道:“完了,这是一辈子的把柄了。
实在不行,不如娄姑娘打我一顿吧,这真是我图一时口头之快,不该伤触了姑娘……”
卿云其实也早释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说出来了。
怪不得娴月每天在家喜欢说些怪话,原来说怪话也有说怪话的好玩,因为知道对方的反应,一定着急,所以才越要说些反话,逼他来剖白。
他连连对着卿云作揖,月香在旁边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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