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能出嫁后还会像以前一样,但这是娴月,她没有那么深的依恋过,即使有过,那份依恋也在这几个月里被彻底斩断了。
“娴月……”娄二奶奶刚想说点什么,外面响起鼓乐声,锣鼓喧天,贺家迎亲的人都涌了进来,跪在厅下,口称亲家太太。
这是在催嫁了。
新娘子哭嫁,表现对娘家不舍,夫家催嫁,形同抢亲,这才成全新娘子的孝名,娄二奶奶的眼泪也迅速下来了,因为红绸也上来了,母女各执一端,婆子递上剪刀,这叫离娘剪,是凌霜骂过的,做什么嫁女儿像卖女儿一样,什么离娘剪?什么叩别爹娘?凭什么从此女子就是夫家人了?
但凌霜也骂过,说娘家做什么假惺惺地哭,装作舍不得,真舍不得就不该嫁她去别人家,一辈子做别人家的外姓人……
迎亲的人扶起一对新人,新郎上马,新娘上轿,轿夫拆去了杠子,丫鬟簇拥着新娘上轿子了,夫人们都围绕在轿子旁送嫁,娄二奶奶也身不由己走到了轿子边,娴月已经端坐在轿子里,层层喜服,重重凤冠,她像被包裹着的瓷娃娃,显得尤其小,怎么一转眼就长大这么大了。
凌霜问过,是为什么,就不喜欢娴月呢?
明明也是一样的自己骨肉,也是十月怀胎,生死一线地生下来。
那么小小一个人,在襁褓里也是软软的一团,也曾那样依恋地看着她,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牵着她裙子,满心信赖地叫着娘亲……
娴月坐在轿中,看见自己父亲被人群挤得站立不稳,神色有点茫然,他向来是有点书生的迂气的,眼睛红红的,看见自己在看他,还竭力朝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娴月的眼泪也立刻下来了。
轿壁上被人拍了两下,娴月看过去,惊讶地发现娄二奶奶就在窗外看着自己。
偏偏是琉璃窗,轿帘打起也仍然隔着琉璃,外面鼓乐喧天,娴月也听不见她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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