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月香跟在后面,明明应该慌乱的,却也觉得心渐渐静下来,仿佛不管前面是什么,跟在贺侯爷后面,就没有可畏惧的。
至于贺南祯带她们走的不是来时的大路,而是一条小路这点,她们根本也没有任何的怀疑了。
都说花信年华最好,容貌好,正青春。
其实也是责任最大的时候,明明才刚刚长成少女,就要守卫自己一生最重要的名声,像看守皇家宝库的侍卫,经不起一点点损失。一步踏错,就担上毁掉自己一生的风险。
说是花信宴要看王孙,但又要防着他们,没人可以相信,人人都可能是敌人。
但贺南祯不是。
卿云放心地跟在他后面走,人人都夸她,人人都说她讨人喜欢,老太妃,娄老太君……但她在贺南祯身上的信任,是超过所有人的,要认真说的话,跟家人很像。
哪怕是刚和她吵过架的娴月,也远比一百个老太妃值得信任。这无关他们的相处如何,只关乎对方是谁。
但贺南祯可比娴月爱开玩笑多了。
他带着卿云绕过一片小树林,就进了举行宴会的院落,远远看见灯火,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贺侯爷不送佛送到西了?”
卿云难得也接了他的玩笑,实在是让人敬佩,这样的窘境,遭遇这样的无妄之灾,能心情平稳的都是少数人,她反而还能开玩笑,真是宝石一样的人,越是困境,越现出她坚韧的品性来。
贺南祯也笑道:“其实今日我不该管的。”
卿云不解地看着他,她向来在不懂的事前也异常平静,让人也跟着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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