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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来说这话,凌霜都不会惊讶。
但说话的是卿云。
满室寂静中,她站了出来,旁边娄老太君和娄二奶奶都大惊——凌霜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再搭上一个卿云,如何得了。
娄二奶奶无力地拉着她,她却拍了拍自己母亲手背让她放心,仍然站了出来。
“我听着你说的话,虽然是心疼女孩子们,但这话不该对着我们说。”她平静地看着凌霜道:“你说花信宴不好,定亲嫁人不好,你要考科举,你要下场打仗,那是因为你有这样的体格,你读过这么多书,你也有底气,有靠山,自由自在。
但花信宴上的女孩子,各有各的家境,岂能人人都和你一样。
花信宴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也是她们唯一的出路。
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有爹娘这样容忍支持你,有这么幸运能拥有自保的能力。
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会被世上的其他人分食殆尽。”
“你说,要自由,嫁人是受束缚,说内宅是受人控制,但至少那是夫人们自己的一片天地,如果都像你说的,从此不嫁,那又如何呢?这世上有女子的安身之处吗?还是个个都去做尼姑?”
荀文绮见她们姐妹辩论,顿时喜形于色,在旁边嘲讽道:“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你们自家人咬自家人……”结果话未落音,被老太妃狠狠瞥了一眼,顿时不敢说话,退下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卿云哪是和凌霜“自家人”,她是直接站在老太妃的立场,为京中小姐们,在和凌霜辩论了。
不然凌霜也不会看着她,神情那么复杂。
“你拿考试作比,那我也来打个比喻吧。”她平静地告诉凌霜:“我们像风筝,飞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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