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如今见伤情其实不重,丫鬟送了茶进来,她才冷着脸在书桌边坐下来,见贺云章书桌上还放着御笔朱批的公文,顿时又来了气。
“贺大人不是圣眷正浓吗?
上次受了伤还被官家留在宫里休养,怎么这次不去了?宫里没地方住了?”
贺云章知道她是替自己抱不平,他连公事也不避她,也知道朝堂事对娴月来说不会比管家更复杂,笑着答道:“于家这次抄家做得不太干脆,动了武,虽然是于家人糊涂,但事已至此,官家的声誉也受了伤。
这时候正是捕雀处出来承担责任的时候,官家自然不好让我进宫养伤,等伤好了,还要下旨申斥我呢。”
世上男子,把自己那点事看得如何如何厉害。
多少男子,当个几品小官儿,就觉得他的事是“公事”了。其实连管家的一半复杂都比不上。也只有卿云了,还能一脸贤良地听他们吹。
要说权势,谁比得上捕雀处?
伴君如伴虎,和官家的配合,贺云章都原原本本说给自己听,因为他知道自己听得懂。
饶是娴月向来嘲讽的话一套接着一套,这时候也不免有点冰消雪融的危险了。
她仍然强撑着冷脸,哼了一声道:“那还真是要恭喜贺大人了,以后不怕没有更多这样的‘好机会’给你。”
其实她这是故意讲怪话了,她是七巧玲珑心,自己也管过铺子,贺云章和官家的事,甚至都不用明白说,点一句她都懂。
真要打比喻的,听宣处是官家的大掌柜,治水赈灾这样的国之大事都可以托付,而捕雀处,就是自己和桃染的关系。
一会儿训斥,一会儿又好得不成样子,吃的用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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