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煦,就知道他说的朋友是谁了。
竟然是已故的安远侯爷贺明煦,要不是娴月那重关系,她也不会知道贺南祯父亲的名讳。
怪不得他对自己的遭遇看得这样洞若观火呢。
与安远侯这样的身份比,普通侯府的庶子,肯定像自己和凌霜一样,有着不少差距。后面几年不说话是为什么呢?
多半是政见不合,看赵家现在和贺家的关系,一整个是分道扬镳了,甚至贺南祯都和赵擎没有往来,但他仍然称贺明煦为他唯一的朋友。
都说他位高权重,但高处不胜寒,现在大概是没有真正的朋友了。
蔡婳看着他,不由得心生怜惜。
越是强大的人,反而越不怕展露自己的弱点,像赵擎现在,带着微笑看着她,并不遮掩,这感觉像一头巨兽,老虎般的人物,平静地展示自己的旧伤疤,仍然带着王者般的尊严。
“我知道了。”
蔡婳轻声说道,想要安慰他两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道:“多谢赵大人了。”
“蔡学士多礼了。”
赵擎一句话就把她气笑了,蔡婳只能无奈地看着他。
“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他笑着打趣道,指给蔡婳道:“前面就是了,竹林后面,有个小石屋,和院墙连在一块,以前住着个灌园的老头,现在空着。
从石屋的窗口爬出去,刚好是外院的竹林,竹根把院墙顶倒了,连墙都不用翻,你朋友要是去了外院,多半是从这里过去的。”
蔡婳知道他不过去是不想打扰自己和凌霜,想要谢谢他,又怕他笑自己蔡学士,只能盈盈一拜,赵擎也笑着道:“到底是读公羊传的人,行礼都有古意。去吧,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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