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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虽然是娄二奶奶家生的丫鬟,但这事上,对娄家都是很有意见的。
十七年来,娄二奶奶的偏心她都看在眼里,那个首饰铺子的事,连她都看出来了。还好有云夫人。
她心里也期望小姐能憋着一股劲,在花信宴上博个比赵家更好的人家,不为了自家内斗,就为了争一口气。
张敬程虽然呆呆的,但冷眼看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小姐最近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训了张大人后,迟迟没有回音。
但张大人的节礼还是一样送的啊,前天老爷还夸张大人知礼呢,见了他还执晚生礼,其实他官阶还高出老爷一截呢。
要桃染说,也够了,张大人这样的底子,官越做越高,以后还怕没有好日子吗?怎么小姐整日里心不在焉呢。
桃染悬着心,在外面花厅找到了自家小姐,娴月倒怕冷,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显然是半夜就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爬起来画了半夜的画,桃染找到她的时候,她画都画完了。
“花信宴虽然重要,小姐也要爱惜身体……”桃染皱着眉头,刚要劝她,娴月先说话了。
“别管这些了,你把那边窗户打开,这几天潮得很,再不好好晾晾,到十五也干不了。”
为什么赶十五,桃染是心里有数的,京中规矩,初一十五是正日子。
像云家这样,云夫人是长辈还在,那子侄辈在京中的,初一十五都要来请安的,张敬程是先安远侯爷的嫡传弟子,十五自然是要来的。
她觉得自己猜中了小姐的心事,连忙守着把画给晾干了,小姐的画自然是好的,尤其工笔的花鸟,最见功夫,不然做的簪子怎么那么栩栩如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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