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的地位,人越敏感,怜悯有时候也是一种伤害。
蔡婳正迟疑怎么退下去呢,却听见赵擎问道:“君影草?”
他是说她头上的簪子呢。
读过书的人,彼此是对得上暗号的,蔡婳顿时笑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凌霜说她和娴月一样,喜欢首饰簪环,刺绣锦缎,其实她们都不是喜欢这些东西本身,而是喜欢它们身上承载的意象,娴月爱画,蔡婳爱看书,香草花树,虫鱼燕雀,在诗与画中都是有它们独特的意义的。
赵擎见她笑了,知道她懂自己的意思,顿时也笑了。
“你是读过书的人,肯定是看得开的。”
他对这女孩子的博学有点惊讶,但是赞赏的惊讶,道:“我看文绮刚才说白义从,你笑了,想必也是知道她说错了的。就更不必为这些无意义的琐事伤神了。”
不止他有些惊讶,蔡婳也有点惊讶。
她没想到这人这么厉害,一句话就点破了她和荀文绮之间的关系——与其说蔡婳是在忍让荀文绮,不如说是在俯视,人在面对比自己蠢的人面前,是会有这种高傲的。
虽然有些自我安慰,但这也是她在京中生活许多年,仍然没被压垮的原因。
连凌霜也没有全然看清这一点,凌霜虽然也看庄子,但娄家的女孩子,毕竟是娄二奶奶教出来的,个个都有一股劲在,就连最温柔的卿云,也自有一份傲骨,她们要是遇到荀文绮,哪怕一时斗不过,也绝不会像蔡婳这样顺其自然的。
但蔡婳顾忌他毕竟是荀文绮的姑父,没有和他多讨论荀文绮的愚蠢,而是垂着眼睛道:“听说黄金奴伤得严重,现在还好吗?”
赵擎和那些终日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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