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胶布固定到脑后。
“……是我。”她愣了两三秒,才回过神,“陶也。”
陶也的角膜被击穿了。
爆炸时,他离爆炸中心最近,受到的冲击比商行舟更大。
唯一的万幸在于,他身上其他器官是完好的。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聊天,陶也刚做完手术,被医生要求休息。
温盏跟商行舟一前一后离开病房,走出去一段路,她侧过脸去,问:“陶也的眼睛,还会好吗?”
走廊末端的窗台上,堆满蔷薇花瓣,风穿堂,花瓣跟着落进走廊。
“不知道,视力能恢复一部分,但恢复不到之前那样。”商行舟长腿迈开,在绿色的塑料座椅上坐下,“医生说,先给他做一次手术试试,如果不行,就等过两年身体机能恢复得更好一些,再做一次。”
温盏跟着他坐下,稍稍松口气:“能做手术就行,他还这么年轻。”
“但是,盏盏。”商行舟心情复杂,低声说,“他是狙击手。他的眼睛,怎么能看不见?”
走廊上一时静默,温盏的长裙裙摆被吹动,有花瓣落到她脚边。
商行舟没再说话,沉默着,有些颓然地握住她的手。
他垂着眼,背脊仍旧笔直,衬衫被风鼓动,影子像一张清俊的弓。
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跟他十指相扣,安抚性地,捏捏他的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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