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手臂本来就被刀割伤了。
医生说他左臂伤口很深,刀刃几乎碰到骨头,但爆炸前,他还在若无其事地与她对话,她甚至没注意到他手臂的血痕。
然后他用那只手,握着她的手,握了一路。
温盏垂下眼,水渍掉在手背上。
“盏盏。”温俨不忍心,叫她,“你别想了,你回去休息,让他也休息会儿吧,好吗?”
“不要。”温盏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水汽,闷声,“我要在这里待着。”
“他要明天才能醒。”杨珂一下子急了,“你自己现在也还没好呢,在这儿待着做什么?”
“不。”温盏出奇固执,“我要在这里。”
杨珂叫她:“盏盏……”
被温俨拽住:“算了,她想在这儿,让她在这儿吧。”
俩家长说来说去,拗不过她,又不敢硬劝。
杨珂没办法,叹息:“那我去把吃的和水,都送到这边来。”
入夜,疾风吹散灯影。
商行舟眉头微皱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继而迟缓地变清晰。
已经是深夜,屋内没开灯,只有心电图机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屏幕泛幽光。
他头痛欲裂,爆炸的弹片刺进后脖颈,尽管已经取出去了,但伤口都未愈合,仍旧有近似脑震荡的痛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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