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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里行走, 不停走,白雾茫茫,她独自一人, 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她想起有一个人, 在融融的春日, 拍着她的脑袋,嗓音低而沉,轻笑着哄:“你数一千个数,我肯定出现。”
于是她开始数数。
一直数, 一直数。
数了很多很多个“一千”。
可他始终没有出现。
在北京, 在上海, 在旧金山, 在西城。
那些与商行舟有关的、记忆的碎片,如同流沙, 从指缝里流走。
握得越紧越捉不住, 她就那样看着他, 像青春年少时一样, 背着包, 高大的影子在阳光下被拉长, 头也不回地,上车远去。
温盏猝不及防, 落下泪来。
黑夜与白昼之交,晨曦像一只手, 轻而缓地撕开巨大无边的黑色夜幕。
天光熹微,护士静悄悄进入病房, 拔掉温盏手背的针头。
半张脸陷在柔软枕头中的女孩挣扎着, 睫毛微动, 慢慢睁开眼。
白色的墙壁,视线内的世界一片模糊。
温盏重新闭上眼,缓了几秒,再睁开。
护士收起输液的架子,有些惊喜,轻声问:“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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