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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孩父亲是警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公去世了,母亲改嫁之后不管他,把他寄养在亲戚家。
亲戚可想而知地懒得搭理这小孩,踢皮球似的到处踢,小孩都八岁了,还没入学。
这种情况,商行舟在中间费了点劲,才把手续合理地走完。
“然后。”他手指敲击方向盘,把个中麻烦一笔带过,“何阿姨他们家,收养了何颂。”
车内静悄悄,温盏有点诧异,又觉得合理。
商行舟在这种事情上,好像一向是很有耐心的。
她舔舔唇,还是没忘记最开始要问的那个问题,谨慎地指出:“我为什么要高兴?”
“因为我没结婚。”商行舟理所当然地,侧眼过来看她。他手指被阳光照得冷白,带一股子拽劲儿,“你说我身边连一个女的都没有,哪来的儿子?我又不是草履虫,有丝分裂就行。”
温盏默了默,提醒他:“商行舟,你不用特地证明给我看的。”
他微顿。
她又说:“你有没有儿子,都跟我没有关系。”
车内一瞬即静。
车窗已经关上了,暖气充盈,温盏垂着眼,两人离得近,体温像是交织在一起。
商行舟手指微顿,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
再开口时,他嗓子哑得不像话,低声问:“温盏,你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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