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温盏第二次重复:“麻烦开一下车门,让我下去。”
商行舟仍然没有放行。
他望着她,就这么短的距离,像是隔着万水千山。
深邃的眼瞳深处,那点儿调笑的笑意跟瓦解似的,一点一点地剥离着脱落了。
半晌,他低声:“是不差,我说错了。”
微顿,他又问:“好多年不见了,温盏,你过得好吗?”
好不好的,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温盏心里憋着一股气,抬眼还想怼,对上商行舟的眼睛,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怎样一双眼,漆黑的,深邃的,望着你时,让你感觉他眼中全世界都没有了,只剩下你。
少年时代,他对她告白,低头亲吻她时,也是这样一双眼,这样专注的眼神。
她移开视线,闷声:“我还行。”
车内陷入小小的沉默,她没有攀谈欲望,所以压根儿不往下问:你呢?
商行舟无声地叹口气,打开锁,车内很轻一声“啪嗒”。
温盏拉开车门,想走,腿迈出去一半,又收回来:“商行舟。”
商行舟看她:“嗯?”
“以后别问我好不好。”她挺较真地,咬了下唇,说,“多问问你儿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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