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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檐扶额,他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大度。
但他终究不忍心拒绝朝术的要求,便也就带着人往皇帝的寝宫走。
越近,朝术其实就越踌躇,尤其是看见石板上面飞溅的血液时,他汗毛就先倒竖了。
这些血腥的画面他并不少见,甚至自己手上都不怎么干净。
只是,他真的要这件迫切地去见萧谦行吗,那里头的血在这之后会不会有他的一份力呢?
裴照檐扬起手,原本想要摸朝术脑袋的爪子在见到那顶黑色高帽子时,就转而改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朝术稀奇地看了他两眼,向来粗神经的人也会敏锐地发觉他人的情绪么。
他弯起了眸子,道:“好,那就先多谢裴小将军的安慰了。”
……
汉白玉石的地板上,赫然多出了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淋漓的血液淌得满地都是,就刚进贡上来的波斯地毯都被濡湿弄脏,腥臭的气味让人脑袋发昏。
宫人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报团取暖,他们被那些手持锋利刀刃的士兵吓得不敢出声,在那颗人头骨碌碌滚下来坠在地上时,甚至惊恐得发不出尖叫。
堂堂国丈,居然就这样被人斩杀,死前甚至连个话都没说完整。
生前多么高傲,死后就有多么狼狈,甚至连全尸都没能留下。
“萧谦行,你究竟是凭什么来父皇面前?!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萧子宴发了癫似的大吼,来来回回似乎都只会说这些车轱辘的话。
“你这是抗旨!抗旨不尊!”他的嗓子几乎都快吼破了,连自己的亲外祖死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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