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囚禁的那段日子,是被他怎样趾高气昂地指使,又是怎样高高在上地折辱。
多日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就像是忽如其来的暴风雨,噼里啪啦地就砸下来了,朝术再也不能随意控制自己的心情。
朝总管还是乖顺的,他的脾气不会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自己又不是真的变态,怎么可能拿犯人来出气。
朝术捧着一坛子萧子宴曾经赏赐的酒,说这酒还是前朝时埋下,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口感香醇,珍贵无比,价值千金。
他当时并未思考太多,只把酒放在一边,想着等未来某个时候把这坛子酒当做人情顺水推舟送出去,却不想兜兜转转还是进了他自己的口中。
朝术疯癫了,才不管这酒是不是千金不换,牛嚼牡丹似的捧着这坛子就往嘴里灌。
多余的酒液淌过下巴蜿蜒滑下来,苦辣的酒刺过舌头,又流过喉管。
朝术被这样豪放的喝法给呛到,用力地咳嗽起来,他抓着衣襟,好似要把肺都给咳出来。脸颊通红,眼尾也漫着水雾,不知是咳成这样还是酒饮得太多。
把自己灌醉,移开在那里低低发笑,接着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杯子摔在地上,口出粗鄙之词:“走得好啊,走了他妈的就别回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朝术感官在酒精的麻痹下变得迟钝起来,他之前挥退了一众宫人,警告过他们不准来打扰自己,所以他抬头时,迷迷蒙蒙地看人时就慢了半拍。
白色的身影和利落素雅的风格让他出现了一瞬间的幻觉,他口中呢喃出声:“玄序……你回来看我了吗?”
萧子宴就说朝术怎的忽然就不在乎尊卑了,原来是喝醉了。房间里一股浓郁的酒味,结果下一秒就看见朝术望着自己吐出那个禁忌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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