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宴从贵妃榻上起身,天气回暖, 暖阁内又满是银丝碳, 他便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丝绸中衣, 还露出白皙的胸膛。
朝术只瞥了一眼, 就冷漠地收回目光。
“辛苦你了,伤处可还痛着?”萧子宴的眼神挪到了朝术受伤的那只手臂。
朝术倒是半点都不意外对方能知道自己受了伤,他垂下眼睫,并不把萧子宴的客套话当回事。
“太医已经处理好了,不痛的。”他做出恭顺的姿态。
幸好萧子宴也不在乎他痛还是不痛,只是装装样子,再做出施舍的姿态,把那敷用的金疮药抛给他。
恐怕萧子宴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么骄慢,以一副恩赐的姿态,高高在上地说:“这是御赐的上好伤药,用完后恢复得快。这次你是为我做事,我会记得你的好。”
“殿下,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你倒是听话,怨不得我皇兄从前那么宠信你。”
朝术笑容僵住,他从心底感觉出一阵厌恶,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总觉得对方时不时用太子作比较之事格外膈应,却又不得不忍受对方的骄横任性。
因为萧子宴天生就是王公贵族,是帝王的儿子,是以他有这个资本骄奢淫逸、高高在上。
萧子宴靠近了他,身上还有熏蒸过的暖香源源不断传来,那是无数金玉堆砌出来的香。
他说话的口吻是慵懒的,好似提不起精神来:“朝术,你是一柄好用的刀,我希望不会有朝一日刀口对准我。”
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朝术抬头就能看见萧子宴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小小的,还抿出来一个乖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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