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地上尘,却偏偏胆大包天想要去够一下那一弯月。
他知道自己只是在低等的太监,灰扑扑的老鼠,所以很好地将自己不可见人的心思隐藏下来,藏得比他想象中的都要深多了,最终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的讨好。
小太监身着松绿太监服,衬得那肤肉更白,玉面红唇倒是漂亮又讨喜,与外头那些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们比倒也不差。
可能那些世家公子做梦也想不到,皎皎如明月的太子会拿他们同阉人相比。
萧谦行身边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几乎都是些闷葫芦,只顾着做好手上的事,像朝术这样嘴巴涂了蜜儿的倒是少见。
对方的心思也简单好懂,就是想要讨好他。
滴溜溜转的乌黑润亮眼睛里,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明明长了一张清丽可人的脸蛋,却做出来那些谄媚的市侩行为,倒是有些意思。
愿意花心思讨好他的人并不讨厌,只是希望对方把那点小伎俩都多多放在正道上,不要最后走上歧途就好。
萧谦行扫了眼朝术亮晶晶的眸子,若是亏心事做多了或天性胆小的人,瞧见了那双黑洞洞的眼珠子会觉得渗人可怕,但他却不觉得有什么。
相反,他一直都觉得对方的眼睛相当漂亮。
眼型是尾部高挑的狐狸眼,眼睛珠子就像是墨水晕染到极致的琉璃珠,任何一个有变态收藏欲望的人应当都会忍不住想占据。
萧谦行没有那种嗜好,但他也只是个寻常人,也会有尚美的想法。
不过这一切朝术都不得而知,他直到现在都认为自己并不多得太子所喜,所行之事都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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