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主子指使啊。
一切都有迹可循。
被拖下去之前,他还听见婕妤揉着眉心警告安百山,似乎又说了什么。
安百山脸色立马变得诚惶诚恐,谄媚地对着婕妤讨好地笑,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想来必定又是些讨喜的话。
婕妤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浅浅拧着的眉松开了。
真好啊,原来像他们这样底层的人物,要向上爬,就得舍下面皮,腆着脸去舔主子的鞋。
得豁出去了,跪下来,永远弯着腰颔首低眉,温顺讨好。
要用尽千方百计讨主子欢喜。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被拖入内务府中专管惩处的慎刑廷中,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杖责臀部十下。
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那慎刑廷的行刑之人铁面无私,断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放过他。
朝术被打得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一开始还觉得剧痛无比,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之后完全麻木——被打到失去感觉。
十下。
一下不少,一下不多。
朝术疑心自己的腰部及以下都要彻底废了。
以后回去也上不了好药,这伤定然是落下了。
爬不起来,连活都不能干。
无异于废人。
谁会愿意养着一个废人?
行完刑之后,也无人来把他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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