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嘉樾直接将自己的沙漏推到两人面前,半点余光没给地上的沙漏,“破镜难以重圆,破掉的玻璃容易划伤自己。不如,一起将我这个做好,我把我的送给你。”
尚禧暖微怔,被喻嘉樾拍了下手腕才回过神,嘴里还呢喃着,“容易伤了自己。嗯,你说得有道理。”
吧台处,传出不大不小却足够所有人听到的一声轻咋。
下一刻,黎锡然的身影遮住尚禧暖半边脸上的光。
男人单膝半蹲在她身侧,分明瞳底压抑着酸怒,但话音却依旧温柔,“破了一点缝隙而已,其实...”
“我可是尚禧暖,用的茶盏都是万金难求的玲珑瓷。不太能纡尊降贵,留着存有裂隙,会伤到我的物品。”
大小姐不留丝毫情面,浓翘的眼睫下,一双漂亮琥珀瞳不带丝毫情绪波动。
黎锡然喉结抵着工装衣领上下滚动多次,垂首不语。
眼底却满是黯然,丝缕的落寞打转于他眼眶。
最终,他只是捡起那只裂了一道的沙漏,让向导帮他包裹严实。
“黎董,有裂隙的物品,其实也没必要留着。不觉得,伤人伤己吗?”
“喻少爷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我却是豁口的破陶瓷碗,用了八年的人。”
那是他独自在宛宫一号生活的日子,陈韶怡每每发疯,都会去砸一遍空荡的庄园别墅。
豁口的破陶瓷碗,满是刀痕的墙壁,斧子劈碎的门锁。
尚禧暖咬了咬唇,这次连喻嘉樾的沙漏也推开了,“不做了,没意思。”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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