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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开导,可李冬青听来,却是重锤。出了医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什么也不做。街上的人都很疲惫,可是健步如飞,能健康,已然是一种幸运。
走累了,不知去向何处,随便上了辆公交,随便选择站点下车,竟然迷迷糊糊来到林敢的酒吧。是巧合还是潜意识,李冬青不想辨清了。
她缓缓走进酒吧,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忙碌、专注,因着扎实的功底,动作更显自信自然。是她希望他能成为的样子,也是她最欣赏的样子。
李冬青凝望着,蓦然一笑:“你好,来杯干马天尼!”
林敢从人群中抽身,对她的到来有些意外。她玩弄他又爽约,他幽怨,想着再别理这个疯女人了。可当她到了眼前,他又听话地调制干马天尼。
这么多年,这款拿手酒得到许多认可,此刻为她,却更紧张细致了些。他将此认定为调酒师的职业素养,专心制作一杯银亮至极的干马天尼。
邻座的人聊起家中老人的多病,痛心疾首。李冬青接过酒,对着灯光,一饮而尽。她接连要了好几杯,最最酗酒的那段时间都不曾如此,现在胃有些烧得痛,可还是想喝,想喝到一醉不醒,再不要担忧这样那样的烦心事。
调酒师有着察言观色的本事,林敢知道,李冬青不能再喝了,她自己却坚持到底:“不让我喝,我就去别处喝。”
临近打烊,林敢得闲,掏出手机,想让莫皓霖联系丁蕙如,李冬青却直接结帐,离开座席。他慌张地把吧台交给领班,到处寻找,于是在后门口,发现一个倚着门框望月的她。
“李冬青,你怎么了?”
她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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