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无奈道:“你果然就适合被伺候。”
他一边嫌弃一边给她重新调整,免得烤到一半,肉就掉了下来。外头生火的刘延亮叫他过来帮忙,吹了一鼻子的烟,黑黢黢的,冬青抽了张纸,又给他擦干净。
来参加聚会的人大多都是校友,对林敢的名声有所耳闻。他不是学习最好或人缘最广的,也非相貌最出众的,却是气质上最特别的一个:无牵无挂、随心所欲。
学院群聊里曾有人讨论,这一届的帅哥里谁最高岭之花,他高票当选。于跃暗恋他,又因为朱虹的关系,偶然认识了冯梦圆,难免也悄悄打听过李冬青。
从别人嘴里了解一个人难免糊上滤镜,冯梦圆口中的李冬青太冷傲清高,谁也看不上,和眼前逼着林敢吃烤串的完全是两个人。她也发现,于他而言,李冬青终是不同的。他对他们都是客套的礼貌,仅仅愿意与她较真。
晚上,大家凑成一堆打游戏,刘延亮兴致高,将有些犯困的李冬青惊醒。她走到外头吹冷风,遇上于跃。于跃递给她一罐啤酒,冰冰凉,从掌心透到每一根神经,她有些发抖,冬青便将身上的毯子分给她一半。
于跃告诉她:“十八岁时我喜欢上一个人,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他们接触不多,只是打个照面,或者偶尔在集体活动里互相寒暄。那个人长得好看,面冷心热,她远远地观望着,因为某次与他穿的衣服撞了色系而脸红,也因为某天他的抬眼一瞥而心跳。
冬青问她:“那现在还喜欢吗?”
于跃说:“喜欢的,当然是喜欢的,不知道还要喜欢多久。但是我决定,不去表达,不去表现,就安安静静地把他放在心里了。”
世界上那么多生存法则,没有谁规定情感至上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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