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觉就应该要负责?哪里来的强盗逻辑?她又不是强奸了他!
她靠着长凳后背,开始小憩。
午后的阳光温煦,照在身上只觉得暖和。到了秋天,人总是松弛得要发梦。
首都和家乡不一样,她的家乡是一座入了秋后就雨水连绵的山城。
高高低低的山峦连缀着,将那座城包裹其中,一条江水劈开一个口,导入长江。滚滚东逝,小小的城市才不至于在秋日被整个淹没。
首都不一样,这里是平荡的,风和光都直来直往地走,拂过脸,又送去内陆的高原或是千里外的海洋。秋天的首都更异常美丽,她来此四年,常常感慨,原来世上真的有一处地方,会有一个完整的秋天。
穿着最最舒适的衣裳鞋子,戴上一顶点缀的帽子,深黄的杏叶洒满了一地,秋风一卷,荡出来一条小路。你走过去都感到由衷地欢喜,好似有人在用心欢迎。是从身到心都感到舒适、轻扬,秋日集齐了这世上最最温柔可爱的黄与红,用现在的话讲,满眼都是极度舒适的莫兰迪配色。绵延的枯败无法令你心伤,你只知道,这秋水凉却凉,秋月亦是圆又圆。
这样温煦而自在的秋散发着非同一般的亲和力,冬青很是喜爱,偶尔也会在此处念书休息。风一吹,整个人都好像躺在湖水之上,漂浮着,等待着涟漪将她舒适地推起,也推走一些忧愁与难熬的时间。
如果……如果现在边上没有一个死心塌地要名分的林敢,或许……心情会更好吧?
从秋梦里清醒过来,她想起之前在教学楼前那棵梧桐树下的对话,问他:“你到底上哪儿知道我叫什么的?”
林敢不想回答,学着她揶揄搪塞:“这应该,也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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