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服务员催着退房是什么心情?”
人流来往,他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冬青抿嘴,愣了一会,有些得意,有些歉疚。
那天她醒得早,家教临时改了时间,早晨得去给小孩儿补习。前夜带了身份证的只有她,开房的名字是她,退房则也由她办理。因为不知道他的作息,于是她续到上午十点,还特意给他预约了morning
call,免得他一下睡过头,更尴尬。临走前明明还写了张纸条告诉他这件事的,难道他没看见吗?
冬青圆着眼装无辜,思索着怎么把这事儿糊弄过去。耳边的雨水声渐渐小了,秋日阵雨多,她望望那天,估摸着段时间这老天不会再发瘟病。含着笑,走了两步就到门口,给她马虎眼:“不是告诉你我叫什么了嘛!再说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呀!你先去上课!”
她撑伞,预备潇洒离开。adam一手握住那湿嗒嗒的伞骨,一脸怨气。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要脸,死缠烂打,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就行。”
她叹气,坦白告诉他:“你知道又要做什么呢?我们就当熟悉的陌生人,不好吗?”
“好!你自己说的啊!”
他闹了脾气,一手的水渍顺着手指滴落下来,混入门前的一片水洼。裤兜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冬青想,应该是朱老师准备点名了。
他闭着眼舒了一口气,脸还是板着的,转身时还带着重重的埋怨,冬青一下就想到被李宪年忽悠着考好了就能去游乐园的自己,心里有些软化。她看着他走到楼梯口,想叫住他,又思及这一声叫出口,怕是免不了日后的麻烦。犹豫一会儿,还是止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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